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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没来,今天才看到,怎么转到这里来了?发在这里的只是草稿,连语言都没整理一下,呵呵。) }$ X" F* W6 |5 E8 b% R2 l)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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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兰回来得很晚,她眼圈红红的,显然刚刚哭过。
) W& p& P' }) r: h“兰兰,兰兰,你怎么了?你让我等得好着急。”
$ K7 k" f2 ?9 K2 g$ Q6 D$ |“你真的能惦记我?”兰兰有点破涕为笑的样子。
1 {& x1 p1 \" V. e% A( ?- `方轩连忙点头,“怎么能不惦记,一下午,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。”
5 [* A9 q# k$ d7 @: t“方轩,谢谢你了,有你这句话,我怎么着都满意了。”
3 R/ K6 _* L9 @- O“汽车找到了吗?”5 G% u! ^' r2 v9 r
兰兰点点头。- N- p y" u/ }
“是谁的车肯借给你?”
, S& ]% t: R9 t. g4 A“方轩,不要问了吧。其实,如果有驾驶执照,我还不如租一辆车呢,好过得罪我爸爸。”0 m l3 |8 v& \+ _" \4 |
“你把家里的车开出来啦?”方轩惊讶地问。
1 O5 |, X( K8 i) r, ?兰兰看着方轩,“这还要算你平时有远见。你让我上班时间去学车,虽然还没有考下车本,但我好歹能够开了。这不,把老爸的车偷出来了。”2 x7 n7 c" b7 p: ~5 j# U% L# B5 ]) j- Y
“这,这怎么行,你爸爸明天上班还要用车。”
. I( N I4 |+ z7 p* y% L“别说了,反正这次把老爸得罪狠了。”
! X1 U, f K+ O( u" ~“你晚上还要把车开回德国,兰兰,我不放心。”
/ O; k* [4 k1 \6 w1 I6 d“别婆婆妈妈啦,我已经把车开来了,就自然能够顺利地开回家。”兰兰满不在乎地说。2 q* B$ H( h/ _0 F
“喂,临走了,告诉我公司还有什么正经事吧,也许你走了,我还能帮助你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。”8 X' ]0 L" @0 h+ X
方轩摇摇头,“兰兰,公司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沾手。反正公司员工名单里也没有你的名字。其实,公司的事我已经不愿多想了,我的心早冷了。本来挣的就是不义之财,本来就不是正正当当的经商。挣的钱越多,心越狠,手越长,胆子越大,怎么能够不失败。今天事情败露,我也不瞒着你了,其实,过几天你也会在报纸上读到详细案情。不过,我还是愿意亲口告诉你。”
) u: z& n7 p. L) M方轩取出一只烟,用打火机点燃,烟雾缓缓地向空中弥漫。0 R0 `& U( a$ Z) X/ S
“三年前,陈老板返回台湾后,借用总公司的名义,与另外一家电脑厂商合谋,准备在德国市场上大干一场。陈老板在德国经营多年,他了解德国人追求电脑的多功能发展,电脑更替频繁的心理特征。当时市场上的CPU晶片已经从原来的100MGS提升为133和166MGS。但是,这个提升使用的晶片主要适应于比较专业的电脑应用,比如立体绘图等,而在普通的电脑上并不会显现出什么大的差别。即使如此,德国人大都选择166MGS。陈老板决定钻这个空子。在台湾,他们印制了大量133和166MGS的商标,把这些标签直接贴在100MGS的晶片上,接着将这些货物发到德国,直接装入电脑整机。你要知道,133和166MGS的价格比原来的100MGS的价格要贵得多,价格差别达到一倍以上。) B2 w* A( N% a' |4 {/ A3 b0 q7 N
“我们就是这样在市场上做欺骗性的大批量销售。我时时都在提心吊胆,坐立不安,生怕哪天事情败露。那时,我们必定面对法网,无处藏身呀。但陈老板他们不但不收敛,反而认为这个市场机缘难得,稍纵即逝。从这点出发,他们决定不但自己销售假货,还扩大范围,把假货批发给其他公司。这样一来,我们面临的风险越来越大,我的心里也就越来越不安了。
+ ~' V5 N2 b4 p“兰兰,我早就想收手,早就想安安心心做点正常的生意。但是,我已经象登上了一辆向下坡冲去的车,想停住已经不可能。这么久以来,我吃不好饭,睡不踏实觉,成天提心吊胆,等着事情爆发,心里真不是滋味。
; r& S, P( _4 M) G) t$ K“现在好了,等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爆发了,我的心里反而格外平静下来。我现在只觉得对不起你,让你丢了这份工作。不过,话说回来,与其在NSZ继续做非法的生意,不如找一些正经工作去做,堂堂正正地去生活。”
. Q* a: \4 R0 Y, c O$ d兰兰似懂非懂地听着方轩的讲述,她对于商场的知识太有限了。此时,她更多的是体会方轩的痛苦,和把这种痛苦讲给她的勇气。她愿意替方轩分担任何事情,即使为此要承担风险,或者要遭受痛苦。此时,任何痛苦都比不上方轩今晚要彻底离开德国的事实。越是接近分别,兰兰心里越难受,她无法排渲这种涌上心头的苦涩。
; ]5 ]3 C& X! R; N; R! {兰兰生疏地驾驶着汽车,好在高速公路上汽车稀少,兰兰开车的速度又特别慢。方轩看着路牌,同时警惕地注视着路面的情况。接近边境时,兰兰显得紧张,手脚有点忙乱。方轩给她打气。
" e1 d0 T- X- d* f“兰兰,别慌,你开车技术蛮过关的。”# c) ~/ Z0 H; [. X. E
兰兰把方向盘把稳了。海关的房子黑着灯,根本没有人值班。欧洲马上就要进入货币统一的进程,各国之间的签证变成了统一的申根签证,边防海关早就形同虚设。
7 e: K& s* Z# x% i0 t7 C6 o临近一个公路出口,方轩让兰兰停车。从这里,她可以很容易循原路返回德国。她毕竟没有驾驶执照,也还没有熟悉在高速公路上驾车。但兰兰执拗地把紧方向盘,不下高速公路。她眼睛直视前方,不答理方轩的要求。过了路口,兰兰扭头冲方轩一笑。' l- @& I3 d( C8 ^5 V
“你就是不愿意让我多陪你一会儿。你就真的非要尽快把我从你身边赶走不可?”
" d" A* n1 ?' s) P1 ^) x“兰兰……” 方轩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。: y* {) `- w: V$ t7 F; M g, m
“我要陪你渡过今夜,我要陪你到达阿姆斯特丹,我要把你送上飞机。方轩,我,我舍不得让你走。”5 }) O; k' V5 G% S
汽车到达阿姆斯特丹时已经是下半夜了。在德国境内,为了便于隐藏,方轩只能让兰兰开车。到了荷兰,兰兰在高速公路上行车已经很平稳了。方轩索性让她继续开下去,因为,兰兰明天还要一个人把车开回来。趁现在这个机会,多让兰兰练习练习,倒也是件好事。所以,方轩只管看路牌,任由兰兰把车开得飞快。
, Y) y! Z0 c$ b2 ]. M# ]' t兰兰坚持两人坐在车内,不去找旅馆,她宁愿给方轩尽量多留些钱在路上使用。天气已经很冷了,汽车马达一停,车内温度骤然下降,一会儿就寒气袭人。方轩把自己的厚风衣脱下来,披在兰兰身上,兰兰说,算啦,咱俩全到后座上,两个人挤在一起暖和。兰兰挤靠在方轩怀里,方轩抱紧兰兰,“这下暖和了吧。”$ w6 I9 `8 I& K3 l& J5 K
兰兰幸福地闭上眼睛,享受地深呼吸。方轩心里开始感到一阵阵刺痛,他实在太辜负兰兰的一片心意了。但是,柳云在他的心中占有太重的位置,他很难这么快就抹掉柳云的影子,也许,他一辈子也抹不掉。而柳云的存在,使他不得不一次次刺伤兰兰。这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女孩子,她为什么偏偏把一颗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。这一天来,如果没有兰兰的帮助,他能不能逃出德国都是一个疑问。方轩用嘴唇吻吻兰兰的头发。兰兰迷迷糊湖地喃喃说:“方轩哥,我宁愿不急于取代柳云姐。我喜欢你的专一,我真的喜欢。”4 J% R7 A+ I( A
方轩在黑暗中摇摇头,轻轻叹了口气。
) r# g% e3 R/ Q! t& T" N6 `第二天一早,方轩把车开到飞机场,和兰兰一起到洗手间梳洗了。也定好了当天直达北京的飞机票。
) J n7 D% [: o; d( h/ K: V8 }方轩和兰兰倚在候机大厅的栏杆上。两个人都不说话,隐忍着心中的感受。方轩把车钥匙塞在兰兰的手心,他的眼睛是潮的。
& p& q0 W: @% Y5 Z“兰兰,回去把车开得慢一点,千万不要着急。”
6 e' [3 T6 h( X兰兰没有说话,只是乖乖地点点头。) |; |7 A7 h0 g, {. ^ C
“我明天到达北京后就会给你打电话。”$ r. X& w6 U5 W, e1 _/ H
“嗯。”
/ D+ Y) Y6 e: ]6 U$ }0 x“兰兰,等你大学毕业,也许我还能回欧洲。那时候,也许事情已经过去了。”
/ q5 C$ ?1 Y0 A0 C“……。”# X- J& j! R8 D7 u1 ^6 H& |: [9 L
“兰兰,我走了,你,你……”
0 V: S5 q0 e6 e7 h兰兰张开双臂,疯狂地抱住方轩,不顾一切地与他接吻。
2 N/ T' r' m9 b. l# g# V/ _8 K“兰兰,兰兰。”方轩不知所措地想捧住她的脸,但是兰兰挣脱他。
7 k+ b% J( H8 k“方轩哥,你保重,在北京等我……”
( K2 q/ u% d7 J8 D( h# P9 C兰兰转身向机场大厅敞开的大门跑去,来往的人们惊讶地看着她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只有方轩在大厅通道的正中央呆立着,风衣已经无声地掉落在地面,方轩竟然一无所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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